向死而生

宰受,杂食。
日常说话有点傻,回复无能,感谢所有红心蓝手评论。
刚写完不会看,经常会有很多bug和错别字。
在意热度,关爱作者减少手滑。

短打

我流有病,是真的有病

*自残要素,可能有点疼(。

*国太

 


没有柄的刀片划开皮肤,露出淡薄的仿佛浅粉色的血线,裂成越发鲜明的缝隙,随后色彩更加深暗的血液从被切开的真皮层冒出来。

他优哉游哉地做这件事,解开的松散着的绷带飘飘扬扬地耷拉下来。他哼了几句不成调子的曲子,让利刃在指尖翻了个花,交错着划下了另一道伤口。

长久被布包裹着的皮肤有些异样的白,与手掌相接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微妙的过渡。

他在沙发上翻了个身,发梢蹭得耳根有点痒,他的下巴搁在粗糙的布面上,手扬起来,冰凉的刀口上有一点儿锯齿,反反复复碾过去的时候伤口上就会泛起细小的血沫。

其实并不怎么深,他的手肘自然地垂落,朝下形成了一个钝角,以某种微不可查的痴迷态度注视着深色的液体,渗出来的血在体外沿着青紫的血管往下滑,尚未到指尖就堪堪坠在手腕上。

冰冷的漂浮感从压平的脚背攀升,涨潮般泛滥而至。风从被打开的窗户里落进来,落在银色的金属片上,好像细碎的光。

他打了个哈欠。纱布被气流带得打了个卷,无趣地哀哀落回去,边缘碰到了地面,一滴血也掉在了那。

一个十字或者错误的符号,不管哪个意向都十足碍眼,他只好无动于衷地又加了一笔。

也许能加很多笔。

他挑开了上一道结痂的疤痕,从泛白的新肉里冒出来的血液新生般翻涌着,指尖神经质地发起抖,看上去疼痛又沉醉。

这种时候或许应该想些什么,比如一个三十米的自由落体,或者遐想一番黄昏时刻的树影之下,会让人冻得手指发红的奔流不止的河川。

体温流失之时温暖的地方就显得格外温暖,他的手腕往外稍稍撩了一下发尾,碰了碰发热的颈动脉。痛感渺小地微不足道,空气中的尘埃透出熏然的松香,好似泛红的夕阳般叫人昏昏欲睡。


无意义的旋律循环到不记得的次数,被打断的时候就如同从什么迷梦之中醒来,对时间的界限产生模糊不清的钝感。

“国木田君你要拆房子吗。”他从沙发上翻下来,闭上一只眼睛皱着眉头看房门,暴力的敲门声迅速止息了,伴随着听不清的机括开合的微响,这大抵是他自己所模拟的,他坐在地上,背靠着沙发,手肘压在软垫上,“今天是假期吧。”

“你的报告还没写完,别想偷懒。”

侦探社最善良的好人本着人道主义关怀,把一袋子速食食品扔到太宰身上。

“明明勤勤恳恳的国木田君早就上交了。”刻意忽略了太宰直指事实的轻快抱怨,他继续了被打断的话。

“你这是怎么回事?”

“只能算是浅表性的伤口,只要不触及动脉,在正常的情况下必然不会失血过多导致死亡。”他以一副奇妙的请求表扬般的说辞,仰着头看着国木田。

“这我知道,如果是你的话大概一万年都不会死。”国木田皱着眉头,看那他从未见过的,未被分崩离散的绷带所掩盖住的鲜血淋漓的伤口。

一部分已经干涸了,结成了黑色的血块,但新鲜的血液仍旧因为他幅度过大的动作不断外渗。

“我也是在为工作考虑的啊。毕竟国木田君离开了我就没法正常运作了吧。”他厚颜无耻地发表了自己的高论。

“给我制造麻烦也是运作的一环么。”他以陈述的语气刻板地指责太宰,犹如他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就不会罢休一般。

啧……

“这多少也算是我在黑手党时期留下的坏习惯。”太宰不耐烦地站起来,塑料袋掉下来发出些熙熙索索的声音。这句话……准确说这个词,多少仍旧给国木田带来了一点冲击,他从抽屉里翻出一卷绷带,咬开了封口,自顾自地就要往手上缠,“非要解释的话,和消极无关,倒与烟酒比较类同,成瘾的东西可不止一种这种事即使是国木田君也知道的吧?若是需要记在理想里的话也谨从乐意。”

国木田似乎在等他说出下一句大型转折。

“当然如果这么失血过多而亡也绝非坏事。”

那些鲜红色的液体在他面前晃动,紧接着就将被白色的禁锢封住,结界一般隐藏起来。

他扯过了太宰的手臂,血液流通的一瞬间阻滞仿佛让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更加冷了一些,他抬起了对方的手肘,俯下头,太宰想发丝落在伤口上让人有些痒。

下次起码该强迫他放点消炎药,国木田想这个备忘录或许可以在手帐宝贵的纸张上占据一格,尽管无论如何他自己都应该能记得。他含住了那遍布着凌乱美感的血痕。

“好痒啊,国木田君。”太宰挣扎了一下,笑嘻嘻地,懒散地说。

他在那翻卷的皮肉边缘咬了一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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